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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项目不是已经立项评估过了吗?”
那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不耐烦,山荷默默听着,仍不敢出声打扰。
“尽调报告呢?”
这通电话绵延无休,一直到庄园门口,都没有结束。
山荷眼睁睁看着轿车即将驶入那扇精致镂空的铁艺大门,心里揣着两件事,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提出来。
一件关于回枫景苑,一件关于那个橘子挂件。
轿车穿过庄园前院,停在主楼的门口。
谢辞率先下了车替傅临洲拉开车门,彼时电话里的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。
傅临洲道了声:“先这样。”
随即挂断了电话,下车,大步走进屋内。
山荷从另一边下了车,小跑着跟上。
外头天色已暗,屋内却光明亮堂。
进了门,山荷见他仍没有停下脚步的样子,朝着他的背影喊了声:“傅叔叔。”
那声音不重,却莫名有些坚决。
傅临洲转过身,这时陶月迎了上来,先是招呼了一声傅临洲,接着又瞧见才踏进大门一步的山荷。
陶月意外地看着她:“小荷?”
山荷有些局促地立在门口:“妈妈。”
陶月目光流转,观察了一下傅临洲的神色,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。
只不过傅临洲昨天还提醒她不要带外人来这里,今天却又将山荷领进屋。
陶月心里疑惑,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。
“陶姨,家里最近不是在招佣人吗?”这时傅临洲却对她吩咐,同时扫了一眼门口的女孩,“就她吧。”
母女俩闻言双双怔愣在原地。
陶月反应过来,第一时间想婉拒,山荷才十八岁,学业为主,虽然现在是暑假,但她知道山荷不是合适的人选。
“可是小荷她——”
没等她说完,另一道细嫩的声音响起。
“谢谢傅叔叔。”
山荷是真心想要这份工作。
现在很多店里都只招招长期工,听到她只能干一两个月就根本不谈下去了,甚至连最辛苦、时薪最低的***,都很难找到。
山荷听母亲常说在这里工作清闲,雇主体贴大方,薪资也足够高。
见了这样的世面,山荷毫不怀疑这里的薪资水准,至于雇主,更是难得的好人。
虽然看上去算不上平易近人,但桩桩件件的,几乎都是在帮她。
有了这份工作,她就不用再担心会接不到***,不用担心负担不起旅游开销。
甚至还有可能存到一点钱,给在老家的外公外婆准备礼物。
算是她人生当中第一份有模有样的工作。
山荷没有露出直接的笑容,眼底却是欢欣雀跃的。
那纯澈真挚的目光落在傅临洲眼里,他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陌生的感受。
原来当好人竟然是这样的感觉。
他时常从他人口中听到“对不起”,却鲜少听到“谢谢”。
更多的时候,对于向他绝望求饶的人来说,他是个坏人。
为了傅氏集团的声名,他也偶尔参加一些慈善活动,但却也没有什么真真切切帮助到他人的实感。
也许是因为他做慈善的本意是为了自己,而不是为了帮助别人。
所以挥洒完金钱之后,主办人用千篇一律的虚浮赞词致谢,傅临洲心里有的,只是完成交易的空落感。
活在仇恨里太久,他早已没有软肋。
忽然没什么目的地去做件好事,傅临洲几乎要记起自己原本是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。
傅临洲轻笑一声,转身往楼梯口走去。
才走出两步,又被那柔嗓绊住了脚。
“傅叔叔。”
傅临洲沉了沉气,转过身来。
小孩事怎么这么多。
山荷垂着眼,视线遥遥落在他的手上。
“那个橘子挂件,好像是我不小心弄丢的,您能把它还给我吗?”
山荷是壮着胆子开口的,因为傅叔叔给了她这份工作,算是仁慈。
那么他估计也不会霸占她的东西。
而且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挂件,值不了什么大钱,这座庄园里,随便挑个什么物件,都比那挂件值钱百倍。
可那是蒋舒然送她的生日礼物,对她来说,意义不同。
傅临洲抬手,看了眼掌心那颗毛绒绒的橘子。
翻动一圈,才幽幽抬起头。
“这上面写你名字了?”
山荷茫然抬眼,一时间没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。
却撞进一双幽深难测的眸子里。
山荷哪里和心思这样沉的人打过交道,一直以来她接触过的大人,在她看来都是很分明的,要么和善亲切,要么凶神恶煞。
小世界非黑即白。
还从来没有哪个人像眼前这位傅叔叔那样,令她觉得自己语言理解能力那么浅薄,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神。
甚至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。
既不凶恶,也不和蔼。
像是在笑,又好像不是。
山荷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老实回答他:“没有。”
在自己的每一件物品上都写上名字,很幼稚,那是她小学时才会做的事。
傅临洲的语气变得理所当然:“那你怎么就认定这是你的?”
山荷一愣,意识过来之后,又觉得哪里不对。
这是分明是狡辩的逻辑。
又不是只有写了名字,才能证明是自己的东西。
山荷眉眼又倔了几分:“可是——”
“陶姨,教一下她家里的规矩。”
傅临洲沉声打断她,扔给陶月一个眼神,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上扶梯。
留山荷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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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陶月又找了一次傅临洲,终归还是觉得山荷年纪太小,不适合在这里工作,但傅临洲并未松动。
傅临洲仅给她一句话:“你先和她谈谈今晚的事,再决定要不要让她留下。”
陶月离开傅临洲的书房,找来一套干净的睡衣,回到房间。
山荷洗完澡便换上那套睡衣,还算合身。
母女俩睡一间房,山荷似乎从有记忆开始,就基本没和母亲一起睡过了。
她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母亲悉数交代了,陶月才知道傅临洲和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山荷表面柔顺,有时性子还是很倔。
陶月深知自己如果不让她留在这里,她也一定会去找其他的***。
不如留在身边看着,起码安心,暑假结束再送回学校里去。
陶月又和山荷讲了一些这里的规矩,末了又讲了些关于傅临洲平日里的习惯。
山荷这才知道他叫傅临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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