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7-09 10:13:00
穆笙歌是京都最恪守礼教的闺秀,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——
爬上了嫡姐夫君的床榻!
第九百九十九次床事结束后,裴翎起身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袍,难得看了她一眼:“这么受不住?今晚不是才要了你十次吗?”
穆笙歌浑身酸软,连指尖都在发抖,却强撑着坐起身,拢紧了凌乱的衣衫。
“你身子如此弱,怎能怀上孕。”他语气冷淡,转头吩咐宫人,“来人,去太医院拿最好的滋补药材,给她熬碗汤药。”
不一会儿,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。
裴翎就站在一旁,亲自盯着她喝,直到她一滴不剩地咽下,才转身离开。
穆笙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唇角扯出一丝苦笑。
若是不明真相的旁人见了,定会以为太子殿下多疼爱她。
可实际上,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。
一个用来救她嫡姐穆清染的工具。
她缓缓闭眼,思绪飘回从前。
那年她十岁,不慎落水,是裴翎救了她。
少年太子眉目如画,将她从冰冷的湖水中抱起,那一刻,她的心便彻底沦陷。
可裴翎的眼里,从来只有她的嫡姐穆清染。
他为穆清染摘过御花园里最珍贵的牡丹,为她挡过刺客的刀,甚至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许诺“此生唯你一人。”
可偏偏,穆清染刚嫁入东宫就得了重病,太医说需同血缘之人生下的婴儿紫河车才能医治。
于是,穆清染和主母以她娘亲性命为要挟,逼穆笙歌与裴翎同房怀孕。
裴翎起初也不愿,可为了穆清染的命,终究妥协,任由她一次次的爬床。
“小姐!不好了!”
穆笙歌正要去沐浴,姨娘的侍女突然冲进来,满脸泪痕:“姨娘给主母奉茶时不小心洒了几滴,主母大怒,命人将她打了个半死!太医说……说已奄奄一息,需天下仅此一颗的九转还魂丹才能保命!”
穆笙歌脑中“嗡”地一声,险些晕倒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裴翎手上正好有这颗丹药!
她匆忙赶往东宫,却被侍卫拦住:“殿下正陪太子妃赏梅,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。”
“求您通融!”她扑通跪下,疯狂磕头,“我有急事求见殿下!”
额头磕出血,侍卫不忍,进去通禀。
很快又出来:“殿下说了,什么事都没陪太子妃重要。”
穆笙歌知道裴翎对穆清染的重视,只能跪在雪地里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殿门终于打开。
裴翎一袭墨色锦袍,眉目如画,却在看到她时皱起眉头:“跪在这里做什么?不知道体寒会影响受孕吗?”
穆笙歌强忍泪水,重重磕头:“殿下,我娘危在旦夕,求您赐九转还魂丹!只要您愿意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裴翎神色稍缓,淡淡道:“起来吧,就为这点小事。”
他转身吩咐侍从去取药,穆笙歌心头微松,可就在侍从捧着锦盒回来时——
“殿下,不能给。”
穆清染从殿内缓步走出,一袭白衣胜雪,脸色却比衣裳还要苍白。
“姨娘伺候不力,母亲心软,只罚了几鞭子。”她轻咳两声,柔弱无骨地靠在裴翎肩上,“若您这次帮了妹妹,岂不是打了我母亲的脸?叫她日后还如何管教底下的人?”
穆笙歌急得眼眶通红:“我娘不是故意的,如今真的快不行了!否则我绝不会来求您!”
裴翎眉头微蹙,似在犹豫。
穆清染突然红了眼眶:“殿下是不是心疼她了?您说过只喜欢我一人,如今才与她同房几次,就对她动心了吗?”
她声音发颤,柔弱地咳嗽起来,“若您真喜欢她,我也不是小气的人,愿意将妹妹抬进来做妾室……”
说着,她用手帕捂住嘴,咳得愈发厉害。
“染染!”裴翎神色骤变,一把将她搂入怀中,“莫要多想,孤怎会对她有感情?若不是为你治病,我绝不会碰她。”
“好好好,你说不给,孤便不给。”
话音刚落,他竟当着穆笙歌的面,将那颗救命丹药捏得粉碎!
“不要!”
穆笙歌疯了般扑上去,却被侍卫死死按住,她眼睁睁看着药丸化为齑粉,随风飘散,就像她这些年可笑的情意。
裴翎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她,搂着穆清染转身入殿。
朱红殿门重重关上,将她的绝望彻底隔绝在外。
她跪在地上,徒劳地想要拼回药丸,可终究无能为力。
“小姐!”丫鬟跌跌撞撞跑来,哭得满脸是泪,“姨娘……姨娘不行了!”
她猛地站起身,眼前一阵发黑,顾不得膝盖的刺痛,她拼命往家跑。
推开房门时,姨娘已经气若游丝。
“娘……”她跪倒在床前,泪水模糊了视线,“您再撑一撑,我一定能想到办法……”
姨娘艰难地抬起手,指尖冰凉:“傻孩子……是娘拖累了你……”
“娘知道……你喜欢太子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地说,“可他心里……只有你姐姐啊……”
穆笙歌死死咬着唇,鲜血渗进齿间都不觉得疼。
“我死后……你就自由了,不用再受制于人了……”姨娘突然抓紧她的手,“别给你姐姐……生孩子……离开这里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只枯瘦的手突然垂落。
“娘——!”
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院落。
穆笙歌紧紧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,哭到昏死过去。
再醒来时,屋里只剩她一人。
没有丧仪,没有吊唁。
姨娘只是个妾,连入祖坟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独自操办后事,将娘葬在城外一片僻静的林子。
寒风卷着纸钱飞舞,穆笙歌跪在坟前,脑海中不断回响起娘的话,闪回着裴翎捏碎药丸时冷漠的侧脸。
为了穆清染一句话,他就能眼睁睁看着她娘去死。
他永远不可能喜欢她。
而她对他的爱,也终于散尽了。
可她知道,穆清染还需要她生的孩子,如今她逃不掉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假死。
她擦干眼泪,起身走向城中一家隐秘的铺子。
“老板,”她声音嘶哑,“我要你们帮我,量身定做一具假尸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