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4-28 13:35:22
为了救被绑架的妻子,我被匪徒从八楼扔下去摔成了植物人。
不知陷入黑暗多久,我的意识突然清醒。
耳边竟然传来妻子叶绵压抑不住的娇喘声:“阿远,当着他的面,是不是更刺激?”
傅恒远哼笑一声,病床摆动的速度更快了。
“植物人又听不见,要不拔了他的氧气罐?葬礼当天我娶你。”
叶绵嗓音沙哑,字字淬毒:“我巴不得顾回舟咽气!”
“他死了,顾家的一切就全是我们的了......要不是为了遗嘱,我早把这活死人烧成灰了!”
事后他们离开了病房,连落在我病服上的痕迹都懒得清理。
我拼尽全力按响了呼叫铃,让护士帮我拿来了手机。
“买今晚去缅甸的机票。”我对赶来的秘书嘶声道,“告诉叶绵......”
“她丈夫死了。”
1
秘书拨出电话前,我用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家里的远程监控。
客厅里是六岁的女儿独自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。
将监控调回到卧室的时候,刺入眼帘的是叶绵和傅恒远再次纠缠的画面。
叶绵忍不住叫出了声,傅恒远赶紧捂住她的嘴,
“溪溪还在客厅呢,小心被听到了。”
叶绵又喘又笑:“怕什么,她还小,什么都不懂。只知道你这个‘干爸’在让她的妈妈开心!”
我气的差点儿把手机屏幕捏碎。
傅恒远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,女儿出生的当天他和我一起守在病房外。
他对怀里又小又软的女儿爱不释手,妻子叶绵虚弱地和我商议,
“你看阿远比你亲弟弟都亲,咱们要不让女儿认他当‘干爸’吧?这样女儿就多了一个人保护她爱她。”
我也感动到立刻点头答应。
万万想不到他们两个竟然会在我伤重不醒的时候背叛我!我的女儿溪溪就在门外!
紧接着叶棉忍着鼻腔的哼喘冲着客厅的女儿喊:“溪溪,你干爸胃不舒服,你帮他去抽屉里拿一下那个粉色的胃药吧。”
女儿听话地蹦下沙发,从抽屉里拿出了那盒“药”,懂事地敲门。
“干爸,要帮你拆开吗?你是不是很疼啊?”
傅恒远赶紧下床拉开了个门缝,躲在门后,“没事,干爸吃了药就好了。”
“溪溪你继续看电视吧,声音调大一点,这样干爸和妈妈能更好的治病。”
溪溪乖巧地点了点头,继续爬上沙发,调高音量看着动画片。
我浑身发颤,喉间涌上血腥。
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药,是安全套!
比我命都重要的女儿,竟然成为了他们两个play的一环。
让小小的她经历这种龌龊,我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杀了床上的俩人!
秘书站在我身后战战兢兢不敢说话,在我眼神的示意下赶紧拨出了电话。
***响起,傅恒远皱着眉头抱怨,动作不停,
“谁这么没眼色,打扰咱俩的好事?”
叶棉看了眼手机屏幕,立刻冲傅恒远比了个噤声地动作,
她清了清嗓,“刘秘书,这么晚了有事吗?”
秘书声音发冷:“刚接到医院通知,顾总心跳停了。”
我放大屏幕,手指定格在叶棉骤然震惊的脸上。
“顾回舟真死了?这么快?”
她似乎有几分不可置信,连身体的摆动都停了下来。
傅恒远赶紧趁热打铁:“那······赶紧拉去火葬场烧了吧。你现在联系律师,问他什么时候能公布遗嘱?绵绵是不是第一受益人?”
他继续补充道:“别通知他爹妈,老东西万一气死,还得赔棺材钱!葬礼那天通知他俩去就行了。”
我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2
我蜷在地上干呕,五脏六腑绞成血泥。
我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!
半个月后,我伪装成大学同学慕嫣然的司机现身自己的葬礼现场。
长达一年的植物人状态,已经让我的面容和身形发生改变,就连声音都变得沙哑粗重,完全不复往日光彩。
来参加我葬礼的亲朋好友都在掩面啜泣,没有一个人认出来我。
灵堂香烛缭绕,叶绵一身丧服靠在傅恒远怀里啜泣,指尖却暧昧地划过他胸口:“装哭真累。”
我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只见傅恒远贴在叶棉的耳边旁若无人地勾引:“哭累了,要不要去休息室歇会儿?”
叶棉的眼泪还挂在脸上,脸颊却泛出两坨红,“死鬼,这么猴急。”
她嘴上推脱,身体却十分诚实。
立刻装晕倒在傅恒远的身上,俩人半推半就地跑去了灵堂后面的杂物间。
我早已心寒如冰,帽檐下的视线忙着寻找女儿和我肝肠寸断的父母。
就在这时,杂物间突然传出一声哀嚎。
“叶绵!你······你有没有廉耻心?这可是我儿子的葬礼,你竟然和傅恒远在这儿······”
“我的儿子可是为了救你才死的!你真是个畜生啊!”
这是母亲痛苦的尖叫声。
我们赶到的时候,叶绵和傅恒远正在慌里慌张地扣衣服。
叶绵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恼羞成怒。
“你个老东西,喊这么大声,不怕你儿子诈尸啊?”
“老不死的,你儿子活着是窝囊废,死了还得看我脸色办葬礼!再嚷嚷,信不信我把他骨灰扬了?”
傅恒远揽住她的肩,讥讽道:“顾回舟的坟头草都快冒芽了,您二老赶紧收拾东西滚回乡下,省得碍眼!”
“绵绵现在是自由身,你管不了她。她给你儿子办这么隆重的葬礼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。”
父亲也匆忙从人群中赶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。
“老婆子,儿子刚合眼,算了。”
“这种女人,就当没进过我们顾家的门,葬礼结束,我们就带着溪溪回老家。”
父母满头白发,老泪纵横,这一年为了我能醒过来简直心力交瘁。
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,被慕嫣然扯着衣服,她压低声音告诫我:“这是你选的路,你得忍着。”
我只能任由掐烂掌心的血迹留在地面。
“我才不要!”女儿溪溪突然从人群钻出,扑向叶绵。
“我要和妈妈、干爸住大房子!爷爷奶奶又穷又臭!”
溪溪稚嫩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,穿透了我们顾家所有人的心脏。
她雪白的小脸明明和我记忆中一样童真单纯,可是现在,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伤人的话?
真不敢想变成植物人的这一年我父母和女儿都经历了些什么。
叶绵得意挑眉,一把拽过女儿,
“溪溪,今天告诉你——棺材里那瘫烂肉根本不是你亲爹!”
她将孩子的手塞给傅恒远,
“这才是你亲爸!”
3
灵堂陷入了死寂。
溪溪仰着那张童真的小脸,甜腻地喊傅恒远:“爸爸!”
我忍不住扶墙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慕嫣然赶紧挡在我的面前。
母亲当场气的背过去了气,父亲也嘴唇发白,呼吸急促,他颤抖着手指,
“贱······***!”
叶棉笑出了声:“你俩快上医院吧,别一会儿死在你儿子的葬礼上。”
傅恒远帮腔:“那也不错,也算是一家团聚了。”
慕嫣然立刻拨打了120,把父亲母亲拉去了医院。
我的亲朋好友怒气冲冲地围住了叶绵和傅恒远,俩人却无动于衷,
“正好你们也来了,顾回舟的律师也到了,咱们一起听听他留下的遗嘱,你们再发火也不迟。”
律师清了清嗓子,拿出了遗嘱原件。
“顾回舟本人名下所有的不动产,股权,现金,分红,全部归叶绵一人所有。”
叶绵哈哈大笑,插着腰十分猖狂,
“听到了吗?顾回舟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了!他是个蠢货,你们这群人一个不落全都给了肥差,现在我是公司的董事长,你们谁敢招惹我和阿远,我一个个的都断了你们的活路!”
我的亲戚朋友们紧握双拳,摇头叹息。
“回舟真是被这个狐狸精迷的不清啊,竟然把打拼了半辈子的身家全给她了。”
“哎,只怪回舟识人不清,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头上有多绿!”
我站在人群外看着叶绵和傅恒远喜笑颜开的脸,恨意更是深了几分。
既然你不仁,那就别怪我不义了。
叶绵,看你这种笑容还能维持多久。
闹剧结束,顾家的亲眷抹着眼泪站在我的遗像前泣不成声。
傅恒远的父母挤开人群,脸上堆着假惺惺的泪痕,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。
“绵绵啊......”傅母用袖口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,
“你从小追着阿远跑,高中就为他绝食退学,总算熬出头了。”
“当年你哭着说怀了阿远的孩子,又怕顾回舟起疑,只能怀着孕灌醉顾回舟演了出戏,生了溪溪后又连吃五年避孕药......”
“真是苦了你了!”
原来如此!我和叶绵确实是奉子成婚,虽然我俩恋爱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,但是我坚定地要对叶绵负责。
可没想到,连结婚都是她的诡计!
也难怪自从我们两个结婚,她总是明里暗里的劝我要多帮衬傅恒远,说他是我多年的好兄弟,不能冷落了他。
我给他钱,给他人脉,帮他建立公司,甚至自己内部的投标文件都会给他一份。
自己竟然一直是在喂一头吃不饱的恶狼。
傅恒远掐灭烟头,搂紧了叶绵的肩膀,
“多亏绵绵演戏被‘绑架’,那蠢货才会跳楼......不然咱们哪能白捡顾家金山?”
灵堂的穿堂风卷起烧纸的灰烬,叶棉突然拽过溪溪往傅恒远父母怀里塞。
“快叫爷爷奶奶!”
“反正那个短命鬼听不见了,咱们一家人今天可要好好庆祝一番!”
傅恒远立刻单膝跪地,深情款款地掏出了兜里早就准备好的钻戒。
“绵绵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叶绵倏地举起钻戒,笑声癫狂:“阿远,今天就结婚!让顾回舟的魂亲眼看着——他的钱、女儿、老婆,全归你了!”
4
我万万没想到,俩人无耻到竟然真的会选择在我的葬礼上求婚。
甚至连当初的绑架都是他俩谋划好的,就是为了除掉我。
巨大的屈辱感和愤怒让我浑身颤抖。
慕嫣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拳头,“回舟,缅甸那边儿全都安排好了。”
好,很好。
叶绵,傅恒远,你们等着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吧。
葬礼结束的时候,慕嫣然我假扮成司机等着叶棉和傅恒远上车。
俩人喝的醉醺醺的,肆无忌惮地一边走一边啃。
叶绵踩着细高跟跌进后座,她突然揪住我衣领凑近,酒气喷在口罩上,
“你这眼睛......怎么像那个死鬼?”
我心里咯噔一声,抓着方向盘的手骤然缩紧。
傅恒远掰过我的脸端详,突然大笑:“这也太像了!绵绵,想不想······再重温一下之前的***?”
他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几笔甩在我脸上,
“这些钱够你开一辈子车了,等会去我家躺着装植物人,我和绵绵要在他‘遗体’旁边洞房!”
支票飘落在档位杆上,我猛地踩下急刹车。
两人撞在前座椅背,傅恒远刚要骂,我哑着嗓子开口,“两位不怕遭报应?”
叶绵妆容扭曲的脸突然僵住,傅恒远抄起红酒瓶就要砸:“***再说一遍!”
这时秘书打给叶绵的电话适时响起:“叶董,公司现在有紧急事项要召开股东大会!”
她急得踹车座:“赶紧改道去公司!”
公司的股东们已经焦灼地等在门外,见叶绵和傅恒远搀扶着下车,立刻拥了过来。
“叶董,缅甸那边的合作商要求今天必须公司董事长和总裁亲临签合作合同,现在总裁职位空缺,您看······”
叶绵惊喜异常,立刻将身后的傅恒远扯到古董面前,
“阿远现在就是公司总裁!我们两个立刻出发。你们这群废物就等着我们两个力挽狂澜吧!”
我亲自把俩人送到了机场。
这条断头路,我得亲眼看着他们走下去。
第三天一早,我的手机准时响起。
视频里的傅恒远被倒吊在生锈的钢架上,额头裂开的伤口正往下淌血,
“你们要多少钱都行!”
绑匪一脚踹在他肋骨上,"你俩的账户早被转空了,当老子是傻子?"
叶绵突然尖叫起来,她脖颈上缠着一条吐信的毒蛇,“谁是你们的幕后指使?我拿顾氏集团买他的命!”
“呵,口气不小。”
沙哑的嗓音从扩音器里炸开,我缓缓摘下口罩,将脸贴上摄像头。
“是我,顾回舟。”
妻子趁我瘫痪,竟和我好兄弟私定终身叶绵顾回舟大结局小说全文阅读